The Pinstriped Morningside Heights

大家可能已經從 Peter Abraham 的 blog 看到這份名單了：

Rotation:
Carl Pavano
Andy Pettitte*
Mike Mussina
Kei Igawa*
Darrell Rasner

Bullpen:
CL Mariano Rivera
SU Scott Proctor
SU Kyle Farnsworth
Brian Bruney
Luis Vizcaino
Sean Henn*
Mike Myers*

* means left handed pitcher

Catchers:
Jorge Posada
Wil Nieves

Infielders
1B Doug Mientkiewicz
2B Robinson Cano
3B Alex Rodriguez
SS Derek Jeter
DH/1B Jason Giambi
1B Josh Phelps
INF Miguel Cairo

Outfielders
LF Hideki Matsui
CF Johnny Damon
RF Bobby Abreu
OF Melky Cabrera

這份名單不會維持太久，王建民傷愈之後幾乎肯定會把 Rasner 擠下來 (說幾乎是因為 Rasner 也有很小的可能表現比 Igawa 好，而 Igawa 有 option 可用)，Karstens 比較難說，要看到時候這些投手的表現而定，他把一個 bullpen 投手擠下來當 long reliever 的機會較大。

今年 roster 名額的競爭有下面三組：
C Wil Nieves vs. Todd Pratt
1B Josh Phelps vs. Andy Phillips
LHP Sean Henn vs. Ron Villone

如果我們把選擇限制在這三組二選一上面，Torre 選的三個都是正確的，這是他當 Yankees manager 以來難有的好成績。Nieves 和 Pratt 這一組其實沒有什麼可談的，由於 Cashman 沒有能夠找到更好的替補捕手，Torre 只能從兩個都不適任的人裡面選一個較好的出來。以他們過去幾年的情況來看，這兩個人的打擊率能夠到達自己的體重數字就算是水準表現了 (Nieves 190 lb, Pratt 225 lb)，比較有可能的結果是打擊率在 .200 左右，上壘率比打擊率高不多少，SLG 比打擊率高 100 pts 左右。Pratt 可能會有更好一點的 power，不過他已經四十歲了，而 Nieves 今年球季結束前才要滿卅歲。希望 Torre 能夠盡量在對方先發是左投的時候讓 Nieves 上來，否則只要 Mientkiewicz 和 Phelps platoon 維持下去，對方右投同時面對 Mientkiewicz 及 Nieves 在 Yankees 打線的話，那簡直就像是 AL 在跟 NL 球隊交戰。Red Sox 和 Blue Jays 那兩個從 Marlins 來的投手碰到這種打線可能會有回到 NL 的感覺，因為 Yankees 幾乎是自動奉送兩個出局。

Cashman 今年找來 Mientkiewicz 是一個錯誤，這個錯誤在財務上面的負擔 Yankees 可以輕鬆承受，但是在戰力上的負擔就不那麼輕鬆。與其說 Mientkiewicz 需要有人幫他分擔面對左投手時的任務，不如說是讓他的 platoon 夥伴發揮面對左投時的優勢。Mientkiewicz 的生涯面對左右投 splits 其實非常接近：

vs. RHP .271/.359/.400
vs. LHP .269/.360/.420

打擊率和上壘率幾乎是一樣的，SLG 以一壘手的標準來看也都幾乎一樣不存在。Andy Phillips 不但今年春天沒有表現，他的 splits 也不足以支持他成為 Mientkiewicz 的替補夥伴：

vs. RHP .250/.288/.458
vs. LHP .186/.224/.265

Josh Phelps 雖然不再是當年大家看好的那個新人了，他的生涯成績仍然在這三個人之中對他有利：

vs. RHP .257/.325/.460
vs. LHP .292/.357/.500

其實真正較好的 platoon 可能是 Andy Phillips vs. RHP 和 Josh Phelps vs. LHP，甚或是讓 Josh Phelps 擔任每日先發，然後把 Mientkiewicz 這個名額拿來找一個替補內野手或外野手。

開幕日的對方先發投手是 Scott Kazmir，年輕的左投，所以 Yankees 應該派出 Phelps 先發，而不是 Mientkiewicz。由於開幕日會有一個儀式介紹雙方球員，我不確定 Torre 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把 Mientkiewicz 排上先發，目前的消息是 Phelps 會成為開幕日先發一壘手。

Phillips 已經通過了 waivers 去 AAA 開始他的球季。如果 Yankees 不交易其他一壘手進來，希望他有機會把 Mientkiewicz 給取代掉。

投手部份是 no-brainer。前一兩天的消息仍然是 Torre 可能選擇 Villone，很幸運的他並沒有做出這樣的決定。他說：

"If you have young players and you don't reward them when they do well, you shouldn't have young players, I guess. He(Henn)'s earned that right."

這段話看起來很有道理，不過過去十一年來 Torre 從來不是這樣做的，所以看到他最後決定時仍然讓人感到驚訝。不管他怎麼想，只要做出來的事情是我們希望的，那就夠了。動機這東西只有在犯了錯誤追究原因時有用，做對事情時沒人在乎你是怎麼想的。

2007 Yankees 最好的陣容雖然還沒有排出來，如果能進入季後賽我們不會看到同樣的 25-man roster，不過球季總算是要開始了。這隻球隊如果要能贏得什麼東西，健康會是重要的因素，也許是唯一的因素。

一個多月前 Steve Swindal 因為 DUI (driving under the influence, 通常是酒後駕車，雖然使用其他藥物也會用這個字，不過從情況判斷這個大概是酒後駕車) 而被捕，那時候我的判斷是這還不至於影響到他成為 Steinbrenner 的接班人的可能性。

今天這則新聞則不同了。New York Times 的 Yankees beat writer Tyler Kepner 在 3/29/07 這篇 "Swindal Divorce Shakes Up Yankee Hierarchy" 中報導 Steinbrenner 的女兒 Jennifer 星期二申請跟 Swindal 離婚。如果 Steve Swindal 離開了 Steinbrenner 家族，他就幾乎正式離開 Yankees，最起碼不會再插手 Yankees 的運作。

過去一年多以來，Yankees 似乎朝向正確的方向前進。Steinbrenner 曝光的次數減少，發言也大多透過 Rubenstein (Steinbrenner 的發言人) 發表一些謹慎斟酌後的用語。在球團操作上，Swindal 取得了較大的權力，跟 Cashman 及 Torre 建立了不錯的工作關係。Torre 2004 年那個合約就是 Swindal 跟他談的，而 Cashman 在簽下新約之後這一年多也真正取得了 GM 應有的權力，最近這個冬天他在 farm 上的努力終於有成果，也受到一致的好評。

目前看來 Steinbrenner 的接班人大概會是他的兩個兒子 Hank 及 Hal 和他另外一個女婿 Felix Lopez。這三個人雖然都在 Yankees 裡工作，但是他們的參與從來沒有像 Swindal 這麼深，我們也很難揣測他們的個性以及到底他們會如何跟 Cashman 合作。這個變化不一定會是壞事，但是原先由 Swindal 接班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目前的不確定性沒有辦法提供什麼 upside。

Note:

在同一篇 Kepner 的文章裡提到了一好一壞兩個消息：第一個是 Josh Phelps 可能打敗 Andy Phillips 成為一壘手候補，這是正確的選擇。另外一個是 Ron Villone 即便有那麼差的表現，Torre 還是可能因為去年上半球季的美好記憶把他的優先順位排在 Sean Henn 之前。前些日子看到一篇報導說 Sean Henn 因為制度的關係還有一個 option 沒有用掉，大概是跟以前受傷開刀有關，相關的規則我記得很久之前聊過 (大概太久了，連結現在找不到)。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 1. Torre 不給 Villone 太多局數或 2. Villone 真的跟去年一樣在一個糟糕的起步後有很好的表現，那麼對於 Yankees 傷害其實有限。我的猜測是 Villone 是另外一個 Tanyon Sturtze，一段有限時間內的好表現給了 Torre 過多不切實際的信心，馬車遲早會變回南瓜的。我們看看 Torre 對 Villone 的說法：

"If he wasn't here last year, it would be tough to even consider him. But with what we know about him, and what we know about his makeup, you have to make the decision with that being a part of it."

Villone 簽的是小聯盟約，不過他如果在球季開始時列入大聯盟名單，那份約會自動轉成一份 $2.5M 的大聯盟約。我們可以把這 $2.5M 當成是 Torre 去年操壞他的手臂的補償，但是 Torre 是沒有權利這樣慷老闆之慨，用球團的錢來賠償他操壞了的球員。

這個星期 Yankees 兩個可能的開幕日投手先後受傷。Pettitte 是背部不適，不過情況並不嚴重；王建民則沒有那麼幸運，他的 hamstring 受傷必須在 DL 上開始他的 2007 球季。

這兩個人加上 Moose 是預計的前三號投手，當然不能說 Yankees 沒有損失。不過如果 Pettitte 甚至不至於錯過球賽，而王建民可以如預期在四月下旬回來，只錯過三到四場先發的話，對於 Yankees 的影響應該不過是一場最多到兩場勝場。受傷是每一隊都會發生的事情，只要傷害維持在目前這樣的情況，最後還不至於有太大的傷害。

如同前面的分析，Yankees 目前深度最夠的地方就在於投手，所以這也是相較之下比較不需要擔心的地方。如果是球季進行一半之後才發生這些狀況，說不定替補球員還可以有更好的表現也不一定。

Andy Pettitte 上一次離開 Yankees 的主要原因就是 Yankees 對於他的手肘有疑慮，在跟他談續約時不夠積極，以致於他最後回到家鄉。他的 durability 一直是疑問，這點在今年他跟 Yankees 簽下一年約時大家也都清楚。當年 Yankees 不算判斷錯誤，Pettitte 在 Houston 的三年中真正健康的時間大概只有一年多一點。今年這個約可以接受的主要原因是這是一個一年約，而且 Yankees 今年有深度來應付投手受傷的問題。如果 Pettitte 健康，這是個不錯的約；如果最壞的情況發生，Yankees 的球季也不至於因為這樣一個事件失去希望。

王建民的傷勢看來比較嚴重，不過現在缺陣一個月跟八月時候一個月不太相同。我不是指球賽的影響力不同，四月贏球跟八月贏球都是贏球，去年的 Cards 和 Tigers 就告訴我們這件事情，而他們剛好是 WS 中 NL 及 AL 的代表。八月的時候球員已經在所謂的 "mid-season form"，受傷之後要回到球場比較容易。現在他們才開始投球一個月，如果 Cashman 估計的是從現在開始一個月左右才能上場比賽，那麼情況應該不至於太糟，因為有部份的復健等於是把欠下來的春訓補上。Florida 現在天氣還好，不過回到 New York 之後天氣是沒有那麼宜人的。對於健康有顧慮的選手來講，現在還是保守一點為妥。王建民雖然看起來很壯，尤其是以台灣人的眼光來看，不過作為一個投手他並不算是非常耐用，出過的狀況著實不少。在小聯盟時他就開過刀缺席整個球季，上大聯盟後的第一個球季也在下半球季缺席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比較奇怪的是這兩個人受傷都不是先前大家最擔心的地方：Pettitte 的手肘以及王建民的肩膀是之前讓他們上 DL 的部位。這也只是再度說明投手是多麼的脆弱，當我們在看 Phil Hughes 這種頂尖新秀時，必須記得這些奇怪的傷不只出現在老將身上，年輕人也是哪裡都有可能受傷，讓自己的球季甚至生涯報銷的。Twins 去年對於 Liriano 相當的保護了，他也仍然必須開刀，導致去年下半年甚至今年都報廢。

目前的 Pecota 預期是 Yankees 及 Red Sox 都是 93 勝，而 Nate Silver 的判斷 (BP 3/20 Lies, Damned Lies 專欄) 是在 Pecota 預期下 Yankees 勝場再 +3 及 Red Sox 勝場要 -1。球季還沒有開始，這些預測誤差當然都很大，我們能夠從這些計算和預估得到的資訊只是這兩隊非常接近而已。Red Sox 日前把 Papelbon 從先發調回去年的 closer 角色，對於 VORP 有傷害（因為投球局數減少許多，ERA 等數據降低無法彌補），但是 WARP 卻增加了（WARP 考慮了 leverage 而 VORP 沒有），整體算起來影響極微，而 Yankees 則在這些健康因素下需要下調一點，這兩隊應該還是非常接近，現在判斷誰能勝出的意義不大。

年復一年的整理 Pecota 這一類工具，在球季開打前試圖做出比看水晶球好些的預測。今年終於覺得夠了，雖然這比看水晶球或茶葉梗要準確一點，但是多的這一點實在不值得花那麼多時間。還差兩個多星期球季就要開始，我們仍然不知道 Yankees 的 bullpen 到底會有哪些人？一壘手到底是由 Mientkiewicz 獨挑大樑（Torre 最近的主意）或是照原先計畫讓他跟另外一個 platoon？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到底是把這個位子給 Andy Phillips 還是 Josh Phelps 現在也還不清楚。另外候補捕手到底是誰？這個問題現在也還沒有答案。

在這些問題之外，我把今年的 preview 用幾個問題來談。先前雖然不是用 2007 Preview 這樣的標題，不過在 2/27 Spring Is Here Without Bernie 我已經就球員的健康情形和整體的 Pecota 預期表現大致談過了，不能說我完全沒有做 preview。從數據來看，我們只能說 Yankees 和 Red Sox 再度於季前只有很小的差距，而且 Wild Card 可能從 AL East 第二名出來。

下面是我挑出來的五個問題：

1. How fast will they replace an incapable starting pitcher?

今年的 Yankees 跟過去十年的 Yankees 最不同的地方在於 AAA 有很好的投手等著上來，同時大聯盟的先發投手陣容從來沒有這麼弱過。整個 rotation 沒有一個 dominating ace 還不是大問題，去年應該扮演這個角色的 Randy Johnson 在兩個令人失望的球季後回到了 D-Backs，他們不一定需要一個當年的 Roger Clemens 才能贏得 WS，當年贏 WS 時 Clemens 雖有貢獻但也未必是貢獻最大的投手。真正的問題在於三個預期比較穩定的投手 (王建民、Mussina、Pettitte) 都有健康顧慮，而剩下兩個 (Pavano、Igawa) 則是仍然無法給人充足的信心他們能扮演水準以上的 inning eater。

在球季中間，Hughes, Sanchez, Clippard, Karsten, Rasner 都可以進入 rotation，而且可能可以表現的比某些先發投手好 (Pavano 和 Igawa 目前是被取代的最可能人選)。若是球員受傷情況還比較單純，Yankees 總不能要求投手帶傷上場。如果只是 ineffective 呢？特別是如果 Pavano 表現不好，但是看起來又沒傷沒痛，Yankees 能不能迅速換上適當人選，然後把多餘的投手處理掉，對於今年的表現會有很大的影響。

2. Will Posada be healthy the whole year?

這裡問題分成兩部份。第一是在場上的表現，Yankees 過去十年來沒有好的替補捕手，甚至 Torre 在選擇時總是選了錯的人，實在很難相信他自己是曾經五次明星捕手 (他在 1970 年以後就沒有蹲過捕手，1971 的 MVP 是以三壘手身分拿到的)。Posada 如果長期受傷或嚴重衰退，不管是 Todd Pratt 或是 Wil Nieves 目前的 Pecota 預期都是 WARP 在 1 左右，如果必須當一號先發捕手的話，他們的成績都可能會掉到 replacement level 之下，差距可以到六、七場之多。去年 Posada 的 WARP 是 7.5，再前面兩年分別是 6.9 (2004) 和 4.9 (2005)。

雖然 Posada 沒有說什麼話，他跟 Mo 一樣今年是合約的最後一年，都是表現達到合約要求讓 option 自動生效。他的歷史地位雖然沒有 Mo 那麼高，可是以 Yankees 的 farm 來看，一樣沒有人可以接的上來。

3. Will the player fielding the first base also hit like one?

Cashman 找來 Mientkiewicz 可能是錯誤的第一步，而 Torre 打算讓他每日先發而不讓他跟另外一個人 platoon 會是更大的錯誤。在 Andy Phillips 及 Josh Phelps 之間，後者目前看來是較佳的選擇。這兩個人的預期表現大致相同，不過 Josh Phelps 年紀比較輕，power 好一點，春訓表現也較好。

由於 Josh Phelps 看起來比 Andy Phillips 要適合一壘的工作，我們可以大膽猜測 Torre 會選 Andy Phillips。

4. Will Mo be healthy and effective?

Mo 幾乎肯定會上 DL 一次，同時在沒有上 DL 的時間大概會是那個我們認識的 Mo。我相信他最後還是會和 Yankees 簽下一個兩年約，然後附有跟目前這個合約類似的 option。這個猜測表示 1. 他仍然是非常傑出的投手，今年會有正常表現；2. 他會為了在新 Yankee Stadium 投球而再投兩年以上。

比較尷尬的情況是他受傷太久，這會讓情況非常複雜，希望不至於走到這一步。Yankees 的球季應該不會因為 Mo 上 DL 而有災難性的改變，他們的 bullpen 深度也不錯，應該可以撐過來，不至於像失去 Posada 一樣糟糕。

5. Is Torre still the winner we knew so long, so well?

Torre 最強的地方不是場上調度，是了解他的球員，同時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這當然不表示他能跟所有的人都維持很好的關係，1996 年他第一年當 Yankees manager 的時候就跟 Ruben Sierra 槓上了，導致 Ruben 被交易出去。職業棒球員大部分都是 ego 比能力高，發生 Ruben 這樣的事情不令人意外，但是在 Torre 手下這類事情不易發生。

去年他處理 A-Rod 的情況不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不再是當年我們認識的那個 Torre。他沒有必要在 Jeter 和 A-Rod 之間選邊站，也應該多保護 A-Rod 一些，可是他都沒有作好。如果他沒有辦法發揮他的長處，反而一再的展現自己的短處，如選擇候補球員等，他是否還適任也值得好好討論。Cashman 如果真正掌握權力，他不會開除 Torre。也許那會是第一次我反而希望 Steinbrenner 介入的情況。

剛剛看到 Peter Abraham 的 The LoHud Yankees Blog 這篇 Yankees fall to Indians 以及 New York Times 的 Tyler Kepner 這篇 A Shaky Performance Doesn’t Rattle Hughes 都談到菜鳥薪資的事情，大概把我不了解的拼圖拼起來了。

我們先看 Abraham 這段提供不少訊息的文字：

Robinson Cano agreed on a one-year deal worth $490,000. Chien-Ming Wang did not sign a deal and had his contract renewed at just under $500,000. Players with 0-3 years of service time have two choices: accept what the team offers or get renewed at what the team chooses. Traditionally, a player who gets renewed gets $20,000 less.

之前中文媒體強調『不願意簽名』不算是錯誤，不過把程序給弄簡單了，跟事實有點出入。在球季結束後，經紀人和 GM 可以開始談球員的合約。由於還沒有 A/E 資格的球員沒有談判籌碼，所以通常會拖的比較晚，等到 GM 不那麼忙了才開始，大概是等到二月的時候。在那之前各隊 GM 的重點是要把 FA 和 A/E 球員給搞定。

經紀人首先出手的一定是試探長期合約的可能。在 reserve system 之下沒有 A/E 資格的球員如前一篇 post 所述可被球團自動 renew，只有談長期合約才有東西可以跟球團交換。如果不成的話，雙方會談一年約。很久以前談過 Yankees 不會給連 A/E 資格都沒有的球員長期約，所以這部份沒得談。

剩下來談一年約的時候，雙方籌碼就很明顯了。球員和經紀人這邊完全沒有任何籌碼，只能拿成績出來動之以情。Yankees 和任何一隻球團一樣，都宣稱自己有一套內部的計算公式，完全看表現決定，不會讓步。形式上這時候雙方是『談』一個合約，但是實質上幾乎是球團單方面的 offer。台灣媒體談『拒簽』指的是這一份，雙方可能公佈數字也可能不公佈，在合約談判期間，內容照一般原則是不隨便對外公佈的。

在這一部份的談判裡，雙方是要試圖 "make a one-year deal" 或 "sign a one-year contract"，大概我們看到的英文用語會是這樣。在這裡應該並沒有一份已經白紙黑字印好讓球員簽字的合約，只是雙方交換數字而已。當然我們知道 GM 說出來的數字份量與經紀人不同，因為拖到 3/1 以後就由球團片面決定了。台灣媒體太強調『簽名』這個動作容易造成誤解，事實上就是雙方有沒有就一年約達成協議而已。由於簽訂合約是要雙方合意，所以跟球員合約直接被 renew 還是有點不同。

從 3/1 到 3/11 這幾天內 (CBA 規定)，如果雙方沒有辦法達成複數年或一年合約的協議，球團可以自己決定用某一個價格 renew 球員的合約。由於這已經不是雙方合意而是受到 reserve system 的保障 (相關規則在 MLB Rules 和 CBA 中都會談到)，除了薪水必須高於最低薪資以及不得低於前一年的 80% 之外，球員已經沒有任何談判空間。Abraham 提到沒有簽下一年合約，而讓球團 renew 的話，『傳統上』會少兩萬元。這一部份只是『傳統上』的結果，並沒有任何規定。我不認為這個叫做罰款，只是球員籌碼更少(不需要簽名同意了) 的結果。當然如果要把這個視為罰款，結果不會有任何不同。球團並沒有義務一定要少給球員兩萬元，他們也可以按照先前的 offer 來給，不過這些大聯盟球團雖然給大合約時很凱，能夠省錢時他們絕對不會客氣。給 FA 那麼多錢是因為要那樣才能到爭取到人，由於他們不會知道其他競爭者的開價，所以不會也沒有辦法一萬元兩萬元在那裡省。但是這並不表示一萬兩萬不是錢，很多 GM 的年薪也才幾十萬而已，兩萬可以是將近一個月薪水，更別提球團有很多工作人員年薪可能也不過就是兩萬 (許多棒球職業是不給整年薪水，只有球季中才付錢的)。

所以所謂的『拒絕簽名』應該指的是雙方沒有達成一年約協議，這有可能是經紀人還希望能夠讓球團回心轉意，直到最後一分鐘仍然不放棄協商，結果被球團直接 renew 合約的結果。在 Abraham 的報導裡說王建民 "did not sign a deal" 而不說 "refuse to sign a deal"，差別就在這樣細微的地方。前述 New York Times 那篇文章的相關報導則是：

The Yankees renewed the contract of starter Chien-Ming Wang for $489,000 on Sunday. The Yankees had offered more than $500,000, but Wang asked for more than that and was renewed at the lower price.

一樣沒有從跟球團抗議的角度來看，單純的就事論事，說他想要的比球團給的多，所以沒有達成協議，直接被球團 renew。他當然也有可能是看了球團的 offer 不爽，不過從媒體報導我們嗅不出這樣的訊息，所以還是就事論事，只說他們沒有達成一年約協議即可，不必過度引申說王建民和他的經紀人有抗議的意圖。是的，有可能，但是我們不知道。媒體是報導事實的產業，不是揣測甚至製造事實，該寫、能寫的東西是有界限的。

附帶一提，最近 Pavano 請假跳過一次先發，就把媒體記者的界限很好的展示出來。Buster Olney 在他的 blog 裡提到他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由於是私事，所以他只告訴讀者 "Heard what the reasons are; this is completely legitimate." 在前面那篇 Kepner 的文章裡說 Pavano 自己跟大家解釋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女朋友的健康問題)。健康問題是個人隱私，所以即使 Olney 當時知道是什麼事情，在當事人 Pavano 願意告訴大眾之前，他應該要保留。

我雖然常取笑 Olney 的分析能力，可是做為一個記者，他的能力毋庸置疑。當他還在 New York Times 的時候，他是個非常好的 beat writer，文筆不錯，可信度也極高。有些事情讀者沒有必要知道，記者能不能夠控制自己的界限，只報導讀者需要知道的事情，這是質報跟小報甚或八卦報記者的差別。台灣很清楚的沒有一份質報，這並不能歸咎於蘋果日報。如果自許為質報的一直向小報看齊，那麼讀者大大方方看沒有想做質報這個包袱的小報也一點不令人意外。

前幾天問了這個問題，把我目前的心得分享一下。

昨天看到 MLB.com 這篇 Zimmerman's contract renewed by Nats，裡面有下面這一段話：

Zimmerman has fewer than three years of service time, and the Nationals had until Sunday to renew his contract. Zimmerman's agent, Brodie Van Wagenen, and the Nationals were unable to come to terms on a one- or multiyear deal after several weeks of contract negotiations.

星期天是 3/11，前幾天的文章中引過一段舊的 CBA 裡面的附錄，提到了球團 renew 球員合約的時程，這一天的確是截止日。在這段文字中，原作者 Bill Ladson 提及雙方無法就合約達成協議，有意義的在他們討論一年或多年合約。多年合約的用意在於把 arbitration 那幾年也一起照顧到。重點在一年合約。如果球團 renew 合約，那也是一年的。

換句話說，在程序上應該是：
1. 經紀人和球團談判，如果能簽下雙方都同意的複數年合約，球員比較有保障，他們拿出來換的是接下來幾年的 arbitration 權利，以及甚至擁有 FA 資格後的前幾年，視合約大小及長短而定。
2. 如果複數年合約無法達成，那麼退而求其次還可以談一年合約。這一部份對於球員來講比較沒有談判籌碼，因為複數年合約他們有可以拿出來交換的東西（犧牲 arbitration 甚或幾年 FA 資格)，這一部份他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換。

上面這兩項最好在 3/1 以前談完，如果沒有談妥的話，球團在 3/1 到最遲 3/11 之前，可以 "renew" 球員的合約。這是 reserve system 的『遺毒』，在有 arbitration 和 FA 制度前球員必須聽球團的。前一陣子看了一部老片 "Bang the Drum Slowly"，這是 Robert De Niro 演的一部棒球片，裡面有一部份是一個明星投手不參與春訓跟球團談判薪資的過程。那時候只有明星球員可以靠威脅不打球作為談判籌碼，Joe DiMaggio 就常做這種事情。在所有的 Yankees 球員中，他在談薪資這一部份的膽識是很令我佩服的。他也留下了一些經典對白，譬如說：

"After my fourth season I asked for $43,000 and General Manager Ed Barrow told me, 'Young man, do you realize Lou Gehrig, a 16-year-man, is playing for only $44,000?'
I said, Mr. Barrow, there is only one answer to that - Mr. Gehrig is terribly underpaid."

- Yankees outfielder Joe DiMaggio

這一段話現在被 Cot's Baseball Contracts 放在首頁第一則，這個網站是整理近代合約，尤其是合約細節最好的網站。

回到前面的討論。在那篇 MLB.com 報導裡面還有 Zimmerman 這一段話：

"I would have liked to have signed a contract, but it really didn't make sense. There are no hard feelings, nothing like that," Zimmerman said.

看到這裡不禁讓我懷疑之前的部份中文報導是否誤解英文原意了。如果球團和球員在 3/1 之前達成協議簽下一年合約，我們會說他們 "sign a one-year contract"，3/1 開始球團可以片面不經協商決定球員薪資並給予球員一年合約，這個動作叫做 "[The team] renew [player's] contract"，用到 renew 這個詞 (或是名詞 renewal)。並不是到了 3/1 雙方就不能談判了，照我看到的規則來講一直到 3/11 的 renewal 截止日前雙方應該都還可以談，不過 3/1 之後經紀人這邊已經沒有任何條件談一年合約了，除了動之以情，講些好聽的場面話外，一點籌碼也沒有，球團可以隨時丟出他們願意給的數字來。

在 3/1 之前雙方交換的數字只是兩邊的提議，所以跟球員簽名什麼的完全沒有關係。既然沒有談妥的合約，當然沒有簽名的問題。至於 3/1 之後球團提出的 renewal 球員是否要簽名？以一般合約的形式來講，通常還是要有個簽名，不過現代的大聯盟的規矩似乎是不管有沒有球員簽名這樣的一年約都有效，球員只有打或不打兩種選擇。如果要打球的話就算沒有簽名那份合約也生效。

我不知道在沒有達成多年或一年協議，合約被球團 renew 之後，是否有人真的不簽名以示抗議。這種抗議事實上完全沒有任何用處，還不如寫封信給 GM 表示不滿。我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找到 Soriano 在 2003 年不簽名甚至被威脅可能罰款的新聞報導。如前討論所述，在 2/26/2003 那篇 New York Times 報導中說雙方打算在星期四 (2/27/03) 之前做出結論來。事實上他們可能並沒有，或者只是放棄談判了。Yankees 那一年是在 3/3/03 renew Sori 的合約，$800,000，比前一年的 $630,000 多了 $170,000，是當年最高的第三年沒有 A/E 資格的球員合約。他是否拒簽？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找到證據。另外 3/11 似乎也不是球員簽名的 deadline，這天應該是球團提出 renewal 的 deadline，而且他們可以用郵寄的方式寄給球員。如果在最後一天才寄出，球員根本沒可能在那天就收到，更別提簽名把合約交還給球團了。我到目前為止也還沒有找到球員必須簽名在合約上面的截止日期。

接下來次年及更後面的 arbitration 是由球員和球團雙方各自提出薪資數字，讓一個由三名 arbitrators 組成的小組從兩個數字中選一個。這個小組看得是球員的表現以及相同資歷的球員的薪資與表現之間的關係。就算今年有哪個游擊手或三壘手打出 A-Rod 水準的成績，在 arbitration hearing 上比較的對象也是 1997 年前後的 A-Rod 成績及薪水，不是現在這個數字。今年不簽名抗議對於未來沒有影響，正常情況下沒有理由這樣做。

春天是雖有棒球賽可看，但所有比賽都不算數的時間。比賽既然不算數，當然分析也沒有意義。

所以，我們花點時間八卦一下吧。

這個八卦不是 Derek Jeter 的，不過他最好要小心，因為這種錯誤也有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New England Patriots 的四分衛 Tom Brady 和 Derek Jeter 常常被放在一起討論。這兩個人都在剛進入 NFL 和 MLB 就拿到冠軍，而且不只一個。他們都被視為是球隊拿冠軍的主要原因之一，同時這兩個人都有花花公子的名聲在外。

不同的運動要分出誰比較好很難，但是在 "playboy" 這個項目的『比賽』上，一般的看法是 Jeter 勝出。這個看法前一陣子可能改變了。2/19 傳出 Brady 的前女友 Bridget Moynahan 懷孕的消息，我才知道這兩個人原來分手了；同一時間傳出來 Tom Brady 交新女友的訊息，他的新女友是 Gisele Bundchen。在 Heidi Klum 努力的生小孩的現在，Gisele 應該算是 Victoria's Secret 的首席模特兒。

這些是兩個多星期前的新聞，我沒有寫的原因是我覺得這些消息除了讓全世界的男人痛恨或羨慕 Tom Brady 以外，沒有什麼價值，不應該在這裡出現。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度的，當我今天看到第三則相關新聞時，性格裡的八卦部份終於無法控制了：

Tom Brady may have impregnated Gisele Bundchen

Wow!

這則新聞仍然無法確定為真，同時由於 Gisele 必須增重（現在有些時裝秀規定模特兒必須要達到 BMI 下限，以免三不五時又有模特兒厭食餓死），這也有可能是她增重之後導致的誤會。之前她為了參加 Milan 的Dolce & Gabbana show 必須增重 14 磅（資訊在前面引用的報導中），差不多比一個新生嬰兒還重了。

Jeter 很幸運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搞出這樣的問題來。現在已經不是 Mickey Mantle 的年代，棒球員搞出這種事情來是沒有媒體幫忙遮掩的了。雖然這些事情對於形象的影響也不如 Mantle 那時代來的嚴重，總不是件光采事情。

Torre 前幾天才說過一壘手 (backup or platoon) 的工作是 "Andy Phillips's to lose"，不過在 Josh Phelps 打出他的第一隻 extra base hit (一隻全壘打），以及春訓通算 4-for-8 2 保送的成績後，看起來越來越有意思。這當然是不能提供任何有意義的訊息的小樣本，但是 Andy Phillips 大概不會感覺像幾天前看到 Torre 說那是他的工作時那麼有自信。一壘手的這個名額看來越來越不確定，這個位置要花一些時間來觀察。

bullpen 是另外一個還有得爭的地方，不過現在要談誰會勝出還太早了。幾個在競爭工作的都只投兩局或兩局不到，也許還沒失分，也許丟一或兩分。

Phil Hughes 昨天比賽的情況比第一次好不少，這也不令人意外。BP 的 Nate Silver 在 Unfiltered 專欄談到 TNSTAAPP 的另外一層意義：像 Hughes 這種在小聯盟裡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的投手，他們已經是投手而不只是 pitching prospect 了。他們的 rotator cuffs、labrums 或 elbows 如果要磨損的話一樣會磨損，讓他們投小聯盟比賽只是無意義的消耗而已。Hughes 可以花點時間再磨練一下 changeup 並且試試看能不能找回他的 slider，不過後者並不那麼重要，而前者已經不壞了。除非 Hughes 有什麼狀況發生，Yankees 應該在十到十五場 AAA 先發之後把他叫上來，總是有個 Pavano 或 Igawa 可以往 bullpen 丟，而且也難保所有現在預定的 rotation 先發都不受傷。投手是消耗品，即使耐用如 Moose 和 Mo，前者近幾年手肘也有問題，而後者雖然仍然維持全盛時期九成以上的水準，這幾年總是會上 DL 一段短時間。Yankees 當年認定 Andy Pettitte 的手肘可能無法維持下去，所以在跟他談合約時不是很積極。在 Astros 這三年他的確出了不少健康問題，當年 Yankees 不算完全看走眼。不過 Yankees 沒有想到在不受傷的時候 Pettitte 可以有比他們想像中更好的表現，同時他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們必須把他找回來。

王建民上一場表現不佳，三局被打五隻安打丟兩分，同時投出的第三個球就被 Grady Sizemore 打出全壘打牆。這其實也不是問題，他反正不是在競爭工作了，只要自己按部就班調整即可，現在即使被打成豬頭都不會留在正式記錄裡面。比較有趣的是最近台灣媒體在談他簽約的新聞報導，讓我回頭去翻 CBA 好幾次。拿手邊舊版的 CBA 來看，於 Schedule A Major League Uniform Player's Contract 裡面的第十條：

10.(a) Unless the Player has exercised his right to become a free agent as set forth in the Basic Agreement, the Club may retain reservation rights over the Player by instructing the Office of the Commissioner to tender to the Player a contract for the term of the next year by including the Player on the Central Tender Letter that the Office of the Commissioner submits to the Players Association on or before December 20 (or if a Sunday, then on or before December 18) in the year of the last playing season covered by this contract. (See Article XX(A) of and Attachment 12 to the Basic Agreement.) If prior to the March 1 next succeeding said December 20, the Player and the Club have not agreed upon the terms of such contract, then on or before ten (10) days after said March 1, the Club shall have the right by written notice to the Player at his address following his signature hereto, or if none be given, then at his last address of record with the Club, to renew this contract for the period of one year on the same terms, except that the amount payable to the Player shall be such as the Club shall fix in said notice; provided, however, that said amount, if fixed by a Major League Club, shall be in an amount payable at a rate not less than as specified in Article VI, Section D, of the Basic Agreement. Subject to the Player’s rights as set forth in the Basic Agreement, the Club may renew this contract from year to year.

王建民沒有任何談判籌碼我們都知道，如果他不簽也會自動續約我們也知道。不過他不簽約應該還是受最低薪資保障，球團不能只給他去年的薪水，那個數字已經低於新 CBA 的最低薪資了。我不知道台灣這方面的報導出處在哪裡，不過我猜應該是不對的。另外拿當年的 Andy Pettitte 跟他比也不恰當，Pettitte 雖然也是 Cy Young 第二名，但是他們跟第一名的差距並不相同。Pettitte 拿了 11 張第一名票，只輸第一名 Pat Hantgen 6 點 (110:104)，而 Santana 是全部第一名票。更別提 1996 年 Yankees 是在 1978 年之後第一次拿冠軍，Pettitte 在 ALCS 和 WS 各先發兩場，有兩勝一負的成績。

另外有一則討論我到現在還找不到出處。有人說 Soriano 曾經拒簽合約過。Sori 從日職退休脫逃出來時是像許多日本球員一樣簽下複數年合約 (1998-2002)，所以他只有 2003 年一年遇到王建民今年的情況，接下來是 arbitration year。我這兩天試圖找到 2003 年他簽約的新聞，不過只有在 2/26/2003 New York Times 的 Tyler Kepner 這篇 "Soriano Is Already in Midseason Form" 裡面提到：

Soriano's agent, Don Nomura, was in town and spoke with General Manager Brian Cashman about Soriano's 2003 contract. They did not discuss a multiyear deal and will conclude their talks before Thursday's exhibition opener.

With just over two years of service time, Soriano has no leverage.

"What the Yankees say, I have to do," said Soriano, who made $630,000 last season.

從這裡看不出他有要跟 Yankees 鬧脾氣的想法，之後就沒有看到相關報導了。如果有人知道 Sori 拒簽合約那說法是從哪裡來的，麻煩留個言。

New York Times 的 Tyler Kepner 3/04 這篇 "Tinkering Never Stops for Top Pitchers" 相當有意思，談了不少的 Yankees 投手及他們的球路，尤其是某些投手怎麼學會某些球路。下面是文章裡提到的一些資訊：

1. Pettitte 會投 knuckleball，他在小聯盟就會而且得到 Hoyt Wilhelm 的背書，Hoyt Wilhelm! 由於 Posada 從來接不到這個球，所以他們從來沒有在比賽中使用過。當然，沒有實戰發生過的事情，我們只能隨便聽聽，不能當它是 "tested and true"。

2. Mike Mussina 由於手肘的問題，現在已經不丟 knuckle curve，改投普通的 curveball 了。

3. Pettitte 對王建民的 sinker 掛保證，他說如果他每個球都能那樣 sink 而且投到他想要的地方，他會只投這一種球路。不過他也說如果球沒有 sink，情況會很難看。附帶一提，Tommy John 也是曾經以 sinker 聞名的 Yankee，不過他在生涯後端的時候也面臨無法掌握這個球路的情況，球沒有辦法如他所願 sink。另外 Pettitte 2002 球季前的冬天跟 Clemens 學會了 splitter，不過他在手肘受傷後也不投了。

4. Kepner 提到王建民是在 2004 年跟 Neil Allen 和 Sal Fasano 在兩個月裡面學會他現在用的 sinker，這件事情我們應該知道，順手寫下來做個記錄，我好像以前沒有寫下來過。Allen 2004 年是 Columbus Clippers 的投手教練，所以王建民是在 AAA 時才學會 sinker，變成跟以前完全不同的投手。這部份很有趣，我當初發現他變的不同是看數據看出來的（在當年奧運前後），一般來說應該要靠 scouting 來發現投手有什麼球路上的轉變，不是數字。

5. Proctor 的 sinker 是去年春訓發展出來的，他想要證明他不是只會投 4-seamer，所以在春訓努力的投 2-seamer 給教練們看。Yankees 現在還有幾個投手球速雖快但是直的像箭一樣，他們也該努力一下。他的 slider 則是 6/1/06 對 Tigers 那場因為 fastball 丟不好不得不使用所以建立起自信來。那場球王建民四局丟五分，第五局沒有造成出局就被打下去，給了 bullpen 不少出賽時間以及比較小的壓力。

6. 不出任何人意料，Mo 沒有辦法教別人怎麼投 cutter，他自己也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蠻有趣的一篇文章，星期天有空的話讀一讀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