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instriped Morningside Heights

稍早看到 New York Times 2/19/08 這篇 Murray Chass 的 "Assessing the 'Moneyball' Payoff"，覺得頗值得一談。看到 Chass 談最近 Jeremy Brown 退休，第一個直覺是文章大概會很酸。不過看完之後發現其實還蠻中肯的。

Moneyball 這本書出來之時我感到相當的興奮。因為難得有一本書用公式、數據之外的手法談數據在棒球上的應用，更難得的是它還能登上暢銷書排行榜。不過當我讀完那本書後，要說沒有一些失望是騙人的。書中用戲劇化的手法描述事實無可厚非，一本從頭到尾用分析手法來談這些事情是無法打入那麼多不同領域的讀者而成為暢銷書的；但是我總感覺作者的描寫方式會讓數據分析的外行人誤解，而有些時候我甚至懷疑作者都誤解了 Billy Beane 的想法。

所謂的 Moneyball 應該是找尋在市場上被低估的特性，而不是把精神專注在某些面向。OBP 這個數字當時被市場低估其價值，所以 A's 找尋高 OBP 『而且被低估』的選手。有高 OBP 的打者並不是一定會被低估的，有些人的高 OBP 伴隨著高 SLG，那些是超級明星，到哪裡也不會被低估。有些高 OBP 的打者是靠高 BA 撐起來，如 Ichiro，他們的價值也不會被低估。Michael Lewis 應該懂得這個道理，要不然也不會把書名叫做 Moneyball，但是有時候他過度簡化的論述，又不禁讓人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談什麼。例如說在 2002 選秀那一段，不是說高中生就一定不能選，應該是說那時候太多球隊倚靠球探的觀察，而忽略掉了大學生的數據所代表的意義。同時對 A's 來講，他們要省錢，就是要在球員到達高峰的那一段時間還便宜好用。大學畢業生 22 歲進入球團，花兩年時間或三年在小聯盟，然後進入 FA 市場時大約 30-31 歲，正好生涯的精華時間都在選上他的球隊裡。後面如果還有價值，就請他們去別的地方領大張的支票。高中生可能要花四年甚至五年時間上大聯盟，這樣子進入 FA 市場時可能才 28 歲，還可以維持在巔峰好幾年就有可能要放他們走人了。是這些因素加起來讓當年的 A's 選大學球員。去年的選秀時 Billy Beane 仍然是 A's 的 GM，他們就老實不客氣的選高中球員。如 Murray Chass 在文章最後面引的那一句 Beane 的話：

"Are we doing the same things now as we did then? No. Things change. Nobody's invented a template about how to draft in professional baseball. There's no silver bullet out there. We don't have it and no one else has it."

這才是 Moneyball 的精神。Theo Epstein 是除了 Beane 之外發揮 Moneyball 精神最好的人，過去幾年感覺的到他已經考慮到防守這個數據分析的弱項在 Moneyball 哲學下被開發的可能了。

Spring Training Misc Thoughts

春訓的時候常常聽到球員說他今年身體狀況多好多好，期待今年有怎樣怎樣的表現云云。這種話可以聽，XX 都可以拿來吃了，等他們打出成績來再講。沒錯，Jason Giambi, Johnny Damon，就是說你們兩個。

看到 Boss 對待 Andy Pettitte 的態度 ("the Boss kept saying, 'Andy, forget about it. We love you. You're part of the family. Give me a hug.'" in Alan Schwarz "Yanks Say Mitchell Report Didn't Affect Pettitte Deal") 不禁讓人有今夕何夕的感想。當年他可不是這樣對 Pettitte 的。要是當年有這麼多『愛』，他也未必會去 Astros 轉一圈再回來。話又說回來，Yankees 對他的規格就是跟對 Giambi 不一樣。當然一方面也是他只有一年約，$16M 算是不太沈重的負擔，Yankees 現在也還需要他。但是他的記者會有 Mo, Posada 和 Jeter 出席聲援，Giambi 當初可是自己被釘的滿頭包。大概自己農場產出來的有自己當年農場隊友護，多少還是有些不同。

幾天內連發兩篇，接下來大概又要冬眠一段時間了。

前幾天寫了一篇稿子，不過有些東西講不完全，在這邊整理一下也算讓這個 blog 能夠苟延殘喘下去。:p

Wang's Arbitration Loss

Yankees 稍早出人意料的給了 Cano 一個長期合約，使得台灣許多媒體和球迷替王建民抱不平。Cano 可以拿到連 Jeter 都沒拿到的長期合約代表 Yankees 的做法的確有改變，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應該現在給王建民長期合約。

王建民要到 2011 年結束才會成為 FA，所以從今年開始這四年除非 Yankees 不要他，他哪裡也去不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球團唯一跟他簽長期合約的理由就是節省開支。Cano 這四年的薪資分別是 $3M, $6M, $9M 和 $10M，另外還有的 2012 年 $2M buyout，加起來是 $30M。2013 年的 option 建築在 2012 年的 option 會不會被執行，所以那個 $2M buyout 不計入合約總值中。這個逐年上升的合約結構不完全是跟 FA 一樣為了降低整個合約的折現值而設計，也是符合球員在 arbitration 這幾年隨著年資增加而薪資逐漸上漲的情況。如果這兩個人都維持過去兩年的表現，今年王建民已經多拿 $1M，接下來幾年還是有可能年年都不低於 Cano 的薪資。長期合約換來的是穩定，但是付出的是必須接受較低的薪水。這是很簡單的 risk-return trade off。

一般來說投手比野手容易受傷，而且未來的發展也更難預測。王建民下個月滿廿八歲，而 Cano 今年才是他的廿五歲球季。一般來說三十歲是球員表現的分水嶺，很多廿幾歲時表現很好的選手到了三十出頭後就迅速下滑。現在給 Cano 四年合約，約滿時還有兩年 club option，剛好可以用他到三十歲。而王建民成為自由球員時已經快要卅二歲，所以球團不用急著現在把他給鎖住。

至於有些人問為什麼球團和王建民之間提出的薪資數字只差 $0.6M ($4M 和 $4.6M)，卻沒有辦法在上仲裁庭之前以中位數成交？理由有下列兩點：第一是這個數字雖然跟薪資總額相差很遠，卻也不是一筆小錢。Brian Cashman 在 1998 年 2 月接任現職，前三年每年都拿到 WS Champion。這三年他的薪水多少我們不知道，但是當 2001 年他續約的時候拿到的也不過是 $0.31M 而已。現在他已經算是資深的 GM 之一，薪水也不過是平均 $1.83M ($5.5M/3Yr 2006-2008)。職業球隊是一門生意，在自由球員身上花大錢是因為不花錢就得不到他們的服務。當不需要花大錢的時候，他們也會錙銖必較。而且 $4.6M 這個數字打破投手第一年 arbitration 的記錄，球團必須謹慎一些。另外一個理由則是 Yankees 對他們給的數字有信心。最近幾個例子如 2006 年的 Dontrelle Willis 的$4.35M 薪水還有今年 Scott Kazmir 的 $3.785M 都是很好的參考點。Willis 在 2005 年戰績 22W-10L 並拿到 Cy Young Award 第二名，比王建民去年表現好；而 Kazmir 去年在投手三冠王數據中三振排 AL 第一，ERA排第九，都優於王建民。雖然 Kazmir 勝投數較王建民少，不過 Rays 戰績遠遜於 Yankees，而勝投這數據有一部份是要靠隊友合作。拿他們跟王建民相比，球團給的四百萬比較接近市場水準，arbitrators 只能就兩數字中間擇一，Yankees 的勝算本來就大一些。至於去年王建民的季後賽成績可能被提及，不過在 arbitration 標準裡比重並不大，所以影響也有限，不太可能是決定性因素。

據說 CSMG 談到王建民的 consistency。這一點是沒有辦法讓他超過 D-Train 拿到第一年投手 arbitration 的最高薪的。D-Train 前三年雖然勝敗場數跟王建民比起來並不漂亮，整體算來還是較優：

D-Train (2003-2005): 46W-27L, 93 GS, 11 CG, 7 SHO, 594 IP, 通算 ERA 3.27，這三年最好的是第三年。

王建民 (2005-2007): 46W-18L, 80 GS, 3 CG, 1 SHO, 533.7IP, 通算 ERA 3.74，最好的是第二年。

如果要拿創紀錄的薪水，就必須要能夠證明他在同樣的時間點有更好的過去成績及未來展望。我們知道 D-Train 接下來兩年並沒有 2005 那麼亮眼的表現，他生涯中是否還能有那麼好的球季也沒有人能夠打包票。但是我們同樣沒有辦法就王建民的前三年球季來說明他未來會比 D-Train 要好。王建民的第一個球季是 4/30 上來，比 D-Train 的 5/9 還早了兩場先發，但是前三年的先發次數少了 13 場，局數少了 60 局。談 consistency 這裡是個 slam dunk，CSMG 除了被 Cashman 打槍以外沒有什麼其他可能。CSMG 唯一能夠做點抵抗的大概是平均每場局數稍多，不過這也會因為 AL 和 NL 戰術運作不同而被化解掉。AL 是不會在第七局因為投手上來打擊而把他換下去，可是 NL 會。由於這兩個人平均局數差的不是太離譜，要從數據證明不是這個原因大概沒有 arbitrators 可以看得懂。另外王建民每年 ERA 起伏較低這一點看起來雖然比較 "consistent"，但是 D-Train 的是看起來經過 "sophomore year slump" 之後明顯的進步中，這個談法也可以輕鬆打敗 consistency。這些少掉的先發主要是因為受傷上 DL，這一點剛好是我們在談 consistency 時也會討論的重點之一，王建民在這一點吃虧。

如果球團自認成竹在握，花幾個小時時間可以省下幾十萬元下來，他們是可能會選擇這麼做的。事後看來，Yankees 贏得了 arbitration，也證明他們的選擇正確。

一般來說 arbitrators 都不會是 statheads，跟他們談 WS, VORP 這些是完全沒有意義的，所以我幾次討論都完全沒有提到 advanced metrics。我們如果真的想知道球員的價值的話，還是應該要回到 sabermetrics 來，才比較能夠對未來做出較有意義的推測。

Girardi Seems the Right Man for the Job

雖然 Girardi 有操壞幾個 Marlins 年輕投手的嫌疑在，不過從 Cashman 他們對於 Joba Chamberlain 去年的保護顯示出的知識和態度來看，大概不用擔心 Hughes, Chamberlain 和 Kennedy 會走上 Mark Prior 的老路。

沒有人能夠保證 Joe Girardi 今年可以帶領 Yankees 成功的打進季後賽，更沒有辦法打包票他能贏得什麼東西。不過以目前的球隊來看，他應該比 Joe Torre 更適合帶領這隻球隊。原因如下：

1. Joe Torre 在 rotation 的調整上較為僵化，恐怕不適合 Chamberlain 預計由 bullpen 開始球季到季中轉先發的策略。Girardi 在 Marlins 的經驗對他有幫助，那一年他只有 D-Train 一個人投球局數超過 200 局。雖然去年 Torre 的情況從結果來看也類似，不過他是比較被動的應對。

2. Torre 的 bullpen 使用不夠靈活，他喜歡的人使用過度，得不到他信心的人被放在板凳上放到僵。去年他的 bullpen 調度就足夠讓他丟掉工作，不用等到他自己拒絕 Yankees 的 offer。如果是當年有 Mo 替 Wetteland set up 或是有 Nelson-Stanton-Mo 這個 1-2-3 punch 的時候，Torre 看起來簡直就是天才。不過當他必須要在一些不熟悉甚或不信任的投手中找到適合的人選時，他已經證明自己做不好了。Girardi 只有一年的 Marlins 經歷，很難說他一定可以做的好，不過應該比 Torre 這個已證明不適合這種情況的人機會要好一些。

3. 今年另外一個問題是一壘手由誰擔任。由於目前的候補人選各有各的問題，這剛好又落入 Torre 的另外一個弱項。Torre 對如何使用明星球員或出色新秀有非常傑出的記錄，但是給他一些中下程度的球員要他從石頭裡榨出油來，這就不是他擅長的了。Billy Martin 是一個適合這樣任務的 manager，Casey Stengel 也是。雖然還沒有足夠的觀察點，不過 Girardi 給我 Martin 減掉他的脾氣的感覺。這有相當程度是他把 2006 Marlins 帶出 78-84 成績帶來的影響。給 Girardi 一個機會應該比讓 Torre 來做要有可能成功。

Don Mattingly 還沒有擔任 manager 的經驗，不過他除了年紀輕比較能夠跟球員打成一片，比較 "hand-on" 之外，他跟 Torre 較接近。我們沒可能知道他是不是也有這些 Torre 的缺點，不過由於他去年擔任 bench coach，又一直強調他跟 Torre 學習，我們也只能假設他們是類似的。我當初以為 Yankees 會因為 PR 的緣故讓 Mattingly 來接任 manager，現在回頭看來他們的選擇比我猜想的可能要好一些。

沒有人知道 Girardi 今年能把 Yankees 帶到哪裡去，不過他的 upside 應該比 Torre 甚或 Mattingly 要好，這就值得期待了。

Eli Manning is the MVP. Giants made an 83-yard drive in 12 plays with 2:07 left in the fourth quarter when they were down by 4. The boys upset the perfect season of the New England Patriots.

Both defense teams did great jobs to make it the second lowest scoring game into the fourth quarter in the Super Bowl history. However, it is the fourth quarter that makes the difference.

Congratulations! New York Giants. You boys made me proud. It's a great day for all the Giant fans.

借用一下 BP 的 Christina Kahrl 的專欄名稱來談一下兩個 Yankees 球迷關心的交易。

1. Santana Might Be Heading to the Mets

Might be, not is. 根據 ESPN 的 Jayson Stark 報導，Mets 和 Santana 雙方在合約年限和數字上還有歧見，而且差距還不小。我的猜測是 Mets 最後會讓步，畢竟他們出的四個年輕人對於 2008 幾乎沒有幫助，而把眼光放遠一點，我們也沒有把握他們將來能幫的上忙。用這樣的四個人談成了傳言中 Hughes 或 Ellsbury 或 Lestor 帶頭而談不成的交易包裹，Minaya 已經被很多 Mets 球迷當成英雄了。現在如果要開個記者會告訴大家這件事情告吹，他的日子大概不會好過。

Joe Sheehan 在他的專欄裡提醒大家一件事情：那些把 Hughes, Ellsbury 這些名字丟出來的交易包裹都只是傳言，沒有經過證實。從 Yankees 這邊的新聞我們可以猜測這個傳言大概有不錯的可信度，但是也別忘記消息來源多半來自 Hank Steinbrenner，並沒有 Brian Cashman 和 Hal Steinbrenner 的背書。Hank 並沒有 George Steinbrenner 那樣的權力，就算 Brian Cashman 不能夠說上什麼話（這一部份我們要等今年 Cashman 決定要不要續約時會有比較好的概念，現在不肯定），Hal Steinbrenner 的權力並不小。在目前的 Yankees 權力分配裡，Hal 是負責球團財務的部份，能不能、要不要簽 Santana，並不是 Hank Steinbrenner 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們也的確聽到 Brian Cashman 和 Hal Steinbrenner 反對這個交易，所以 Yankees 是否真的曾經出了那麼高的條件沒有人知道。

很多人在看交易的時候忘記球員的交易價值和他的身價並不直接相關。球員的薪資結構、市場上的供需，都會對交易價值有很大的影響。舉例來說，如果現在 Koufax 在市場上，只要吃下他的合約就可以免費拿走，Santana 就沒有多少交易價值，只能簽他想要的大約，但是 Twins 拿不到什麼東西回來。

Santana 最好的交易價值應該是 2007 年球季之前，他還有兩年才上 FA 市場，剛剛拿下一個 Cy Young Award，同時在當時 Yankees 還不確定自己有這麼多年輕人可以在 2008 年接上來，2007 看起來人只是勉強夠用（事實上是不夠用）。千金難買早知道，如果 Twins 那時知道自己 2007 球季無望，誰來當 GM 都知道要交易 Santana 出去。只要有 Yankees 一個積極的買家，Twins 就穩賺不賠了。

還是那句話：千金難買早知道。所以 Bill Smith 今年交易 Santana 出去。

即使不跟 Hughes 或 Red Sox 那幾個出色 prospects 帶頭的包裹來比，我們還是可以看 Bill Smith 到底做的對不對。Twins 的選擇是：

1. 交易 Santana 出去換回幾個 prospects。
2. 用 $13.25M 用 Santana 一年，年底給他 artibration offer 然後看他拒絕後走人（或者在給他之前他就跟別隊簽約），然後拿到兩個選秀權，大概會是在 20 到 40 之間的兩個。能簽下 Santana 的應該是大市場球隊，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大概沒有哪一支會落到後十五名，讓 Twins 連第一輪的選秀權都拿不到。

Twins 今年大概很難贏得什麼東西。AL Central 有 Indians 和 Tigers，是 AL 最被看好的幾隻球隊之二，AL East 的 Red Sox 一樣是今年的大熱門。Yankees 和 Angels 這兩隻球隊排在不遠的後面。不管要爭 AL Central 還是要爭 Wild Card，Twins 今年的機會都不好。留下 Santana 來，就只是花 $13.25M 換他一年的服務，希望在那十幾場他在主場先發的球賽裡能夠多吸引一些球迷入場。就算這剛好抵掉 $13.25M 好了，Bill Smith 要比較的就是他換回來的 prospects 會不會比 2009 六月選秀能選到那兩個好。Twins 在 2010 要進駐新球場，現在不管是交換還是要選秀，目標都是要找到能在 2010 以及之後幫的上忙的球員。雖然大家都不覺得 Mets 這個包裹好，但是最好的兩個要在一次選秀中選回來也還不是容易事，更別提還有另外兩個球員。

在 Yankees 和 Red Sox 『退出』的情況下，Bill Smith 必須就手頭上所能拿到的東西來和 2009 那兩個選秀權做比較，做出正確的選擇以讓傷害降到最低。就以這一點來講他沒有錯。

問題在於：這樣的交易仍然不能幫助 Twins。Twins 的小聯盟裡面有一些年輕投手，他們到 2010 年的時候會有人能夠幫助大聯盟球隊。現在增加這麼多的投手，一來不見得都能養出來，再來就算養出來了恐怕也不需要那麼多。他們真正的長期需要是野手，如果 Bill Smith 能夠把這些投手換成個游擊手或是外野手，尤其是現在仍然便宜而且可以很快上大聯盟的，那麼這個交易還不算差。如果不行的話，他最起碼已經把今年球季給砸了，看他接下來能不能做出適當的交易來挽救球隊的未來。

另外一個問題是 Bill Smith 是否錯估情勢以致於拿到 second best (甚至 third best) 的交易包裹。由於這裡牽涉到 Yankees 和 Red Sox 實際談判內容跟媒體報導是否有差距，我們很難做出百分之百確定的判斷。我的不負責任猜測是他可能等的太久，結果 Yankees 這邊由於沒有辦法找到可以取代 Melky Cabrera 的中外野手 (譬如說 Mike Cameron 已經跟 Brewers 簽約)，而他們對於 Santana 的薪資要求也越看越頭痛，最後只有放棄。Mets 現在能夠用這樣的包裹談成交易並不表示去年十二月的時候 Yankees 用更優的包裹也可以做到。該時 Bill Smith 的期望是時間拖的離春訓越近，Yankees 或 Red Sox 會因為太緊張而主動加碼。如果 Yankees 這兩年虧損沒有這麼多（感謝 luxury tax 和 revenue sharing，在這些稅之前 Yankees 當然大賺），同時現在還是 George Steinbrenner 當家的話，Bill Smith 的算計也許會成功。

Red Sox 2006 年底簽下 Matsuzaka、Josh Beckett 去年復活，再加上 Clay Buchholz 成長迅速這幾個因素，也使得 Red Sox 並沒有不惜代價爭取 Santana 的必要。沒有人嫌投手太多，但是贏得冠軍不是只靠投手就行。若是因為加入這一個投手讓其他面向削弱太多，仍然對於球隊沒有幫助。

2. Cano Is Reaching a New Deal With the Yankees

有些意外，不過不難理解。把球員的 arbitration 甚至前面幾年 FA years 簽下來這個由 John Hart 發揚光大的策略一直沒有被 Yankees 採用，不過歷史證明那是個好方法。Cano 目前衰退的機會不大，他的 downside 大概是 Carlos Baerga，不至於更差。他是不是會像 Baerga 一樣在 26 歲以後衰退？沒有人知道。如果他能至少是個 Edgardo Alfonso，一直到 28 歲還有不錯的表現，那 Yankees 就賺的多了。

這是另外一個例子讓人相信 Hal Steinbrenner 和 Brian Cashman 的權力也許比表面上看起來的大，所以 Yankees 才能做這些 cost-efficient 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