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instriped Morningside Heights

Wait, it's Christmas coming.

Mark Teixeira 是今年冬天 Yankees 幾個 FA signing 裡面最晚的，但是是最有價值也是最重要的。我們知道 Yankees 需要先發投手，所以雖然我並不是 C.C. Sabathia 的球迷，但是我絕對認為 Yankees 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同時很幸運的 C.C. 也願意來 New York。

Teixeira 則是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是正確的。從球迷的立場來看，我們當然不希望球隊花太多的錢，這樣會讓他們缺乏足夠的資源簽更多好球員。但是任何球員都有他們的市場價值，而 Yankees 通常必須花 premium 而非 discount 去得到這些好球員。

Teixeira 是個除了跑壘以外沒有什麼缺點的棒球員。他的上壘率高，尤其是最近兩年表現非常好。長打率也相當好，雖然全壘打數只有一年破 40 支，不過看了他的生涯及最近兩年的 SLG 後，應該沒有什麼好挑剔的。除了這些之外，他的防守也非常好。若非最近兩年他連續兩球季都分別有各半時間在不同聯盟，他很可能手上已經有四個而非只有兩個金手套。是的，金手套不算什麼東西，他們也常常給錯人，但是 Teixeira 的防守真的不錯。王建民明年應該會感受到 Teixeira 和 Giambi 在防守上面的差別的。

更重要的一點是 Teixeira 今年 28 歲，他的合約前半都應該是他的巔峰時期。Teixeira 的傷病史和他的位置也使得他成為比 Sabathia 風險更小的投資。如果他在合約後半衰退速度合理的話，這是個非常好的合約。

老實說，我本來沒有料到 Yankees 還願意出這筆錢。Carlos Beltran 現在穿著 Mets 的條紋制服而不是 Yankees 的就是因為類似的原因。我們也知道當年這個錯誤有多嚴重 (Carl Pavano + Jaret Wright, urgh!)。A.J. Burnett 雖然無論如何不是 Carl Pavano，不過稍早我以為他會造成類似的影響。也許一個新球場給 front office 帶來一些不應該存在的信心和安全感，但也有可能這些安全感是正確的。今天看到一個說法是 Hal Steinbrenner 和 Brian Cashman 今年願意花這麼多錢的原因是明年的 FA 市場無法提供 Yankees 所需，所以他們在有財務彈性的情況下早一年把這些錢砸出去，就算今年多花點錢也沒關係。我自己的購物哲學是如果一定要花錢，寧願多花點錢買好的、耐用的，也不要為了省點錢買次級品，然後稍後後悔或是看著東西不耐用早早壞掉。在這個邏輯之下，Yankees 今年冬天這樣做是對的。花不起的球團，如 A's 這樣的球隊，他們有他們斤斤計較以提升自己競爭力的方法，我們在 Moneyball 裡面看到了。Yankees 這種有錢的球隊，也有他們的玩法。棒球有趣的地方在於不是只有 Yankees 這種球隊可以贏，A's 這樣的球隊也行。特別是花大錢不表示花對錢，2008 Yankees 就連季後賽也進不去。一次簽這麼多人的好處還有既然已經要失去前面的選秀順序，乾脆就丟光光算了。Yankees 還有去年的一個第一輪補償選秀權不會被拿走，剩下來既然要丟掉就乾脆算了。明年 Yankees 很難有一個好選秀，只有祈禱他們在剩下有限的好順位裡運氣好了。

其他球隊會抱怨不公平。不公平？當然不公平！人生什麼時候是公平的了。我認為這是個好合約，不過作為 Yankees 球迷實在也不用去別的地方炫耀，這個合約是靠 Yankees 得天獨厚的條件簽下來的。

現在的情況剩下：1. 到底還要不要簽回來 Andy Pettitte? 2. 外野那麼多人會不會有問題?

Pettitte 回來與否現在不是那麼重要的問題。就算 Joba Chamberlain 和 Phil Hughes 兩個只算一個人，他們需要的也只是第五號先發以及在 A.J. Burnett 或王建民上 DL 時可以上來擋一陣子的人。有 Pettitte 當然比較保險，沒有其實也不是那麼大的問題。重點在於 Pettitte 願不願意減薪，以及 Yankees 還有沒有足夠的錢付給他。

外野現在有 Matsui, Damon, Swisher, Nady, Cabrera 五個人吃三個外野位置加上 DH。很遺憾的，Swisher 和 Nady 兩個人的生涯 platoon 優勢都是在於面對左投，不過左右開弓的 Swisher 兩種情況下 OPS 相差有限。再加上雖然有 DH 這個位置可以用，Matsui 和 Damon 也很難兩個人都全季出賽 150 場以上，所以就算他們不將任何一個人交易出去，明年也可以靠大量的 platoon 來解決外野的問題。最大的缺點在沒有一個真正夠好的中外野手，不過一來 Mike Cameron 不見得真的有幫助，再者那個交易也談不成。在 Tex 簽下這麼大的約之後，要想讓 Yankees 吃下 Cameron 部份合約就更難了。明年的 Yankees 在捕手這邊還是有隱憂，不知道 Posada 能夠恢復多少；同時在中外野手這裡打擊和防守仍然稍弱。不過整體來看，這隻球隊很可能靠這幾個 FA signing 大幅縮短了他們跟 Rays 及 Red Sox 的距離。

Notes:
1. 春訓都還沒有開始，我不會那麼快宣稱 Yankees 已經追過了 Red Sox 和 Rays。Yankees 現在成為 AL East 甚或整個 AL 的 "team to beat" 的確是主流想法，而且這些『主流』甚至還包括了 Rob Neyer 這個主流媒體的不怎麼主流的作家。不過我仍然對於 A.J. Burnett 有疑慮，同時也擔心 2008 球季 C.C. Sabathia 的投球負荷對他 2009 的表現是否有影響。這三個 FA signing 只有 Teixeira 讓我比較安心，有太多事情可能發生在投手身上了。

2. 剛剛看了 Joe Sheehan 12/24 的 Prospectus Today，他認為 Yankees 大約剛好趕上 Red Sox。Red Sox 本來洞就少的多，所以他們並不需要做太多事情。雖然他們也想要 Teixeira，不過 Mike Lowell 3B，Kevin Youkilis 1B 的組合跟 Youkilis 3B，Mark Teixeira 1B 相比之下提升有限，在火力上有提升，但是防守上面沒有。跟 Yankees 從 Swisher 變成 Teixeira 這樣的提升不能比。同時 Yankees 用 Sabathia + Burnett 取代 Mussina + Pettitte，長期一點來看當然是提升，Moose 根本退休了，而 Pettitte 還能投多久，能不能維持在平均水準以上也是個問號。不過就以他們去年的貢獻來看 (404.1 IP, 3.96 ERA)，這一部份能夠提升多少還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對於 Rays 的看法我比 Sheehan 樂觀一點，他們在球季末的時候還顯示出一些進步的可能，所以他們 2009 跟 2008 相比雖然有些人會退步，但也可能有些地方會提升。對於一隻進步速度超過我的預期的球隊，我還是對他們樂觀一點好了。

New York Times 的照片告訴我們 Monument Park 裡面的 monuments 和 plaques 移動的情形，請見連結。

由於版權問題，不直接在這裡把圖片貼出來，請按上面連結第一張照片上面向右的按鍵翻到第七張 (7 of 9)。我知道沒有什麼別的方法來處理，要搬家總是要包好以免受傷，包好了之後總是要做個標籤才知道什麼是什麼。可是當我看到這張照片時，還是忍不住從椅子上笑翻過去。算我笑點比較低好了。

C.C. Sabathia 7 years $161M，這個合約也許不能用這個長度和金額來看。Sabathia 在 2011 年之後可以 opt out，前三年保證的金額是 $69M。雖然細節結構不明朗，不過這個合約應該沒有 back-loaded，就算有也是從 2012 開始，或者前三年也可能有小幅度的 back-loaded。有 A-Rod 的例子在前，C.C. Sabathia 這個約應該是先當三年約來看，三年之後最好的情況是市場不佳，他拿不到四年 $92M 的合約所以選擇執行完這個合約。除此之外，他能夠執行完這個合約的最大可能是前三年下來他證明他自己不值得這筆錢。也許表現不好，也許受傷，這是他會投完七年合約比較可能的原因。

目前的不景氣雖然被認為是自從 Great Depression 之後最嚴重的，不過要維持四年之久（NBER 已經宣佈此次不景氣從 2007/12 開始），機會仍然不大。到 Sabathia 可以選擇從這個合約中逃脫出來的時候，景氣應該已經恢復了。到時候的市場，也應該會比現在要好一些。今年 Yankees 在 arbitration 上的選擇大致上說明了球團對今年市場的看法，到目前為止不能說他們錯。Yankee Stadium 的建築也許時機正好，明年無論如何他們都可以吸引到不少人入場，其他球隊受到景氣影響的可能就大的多。等到新鮮感退了之後，希望景氣也好轉過來。在這樣的情況下，Yankees 敢於花錢是有道理的。Sabathia 是 7/21/1980 出生，2011 年球季結束滿 31 歲。如果接下來三年有好表現，要簽超過四年每年 $23M 的合約大概沒有問題。目前這個七年 $161M 只能當合約下限，如果他真的待在 Yankees 七年，成本絕對超過此數字。如果無法超過，那就是買到大檸檬了。

C.C. Sabathia 這種投手不容易在市場上買到。雖然我對他的體重和他這幾年過度使用的手臂有疑問，而且我一直不是很喜歡他，不過只要花錢就能買到這種等級的投手還算是划算。現在只能期待他的 work ethic 夠好，能讓他的身體狀況維持高檔。

A.J. Burnett 這個五年 $82.5M 的約我覺得是個錯誤，不過不見得是 Brian Cashman 的錯誤。Yankees 的 ownership 在今年有了一些有趣的變化，跟 Cashman 合作密切的 Hal Steinbrenner 被他的父親選為球團的臉，而不是他哥哥 Hank。一般咸認 Hank 跟他父親個性比較像，不過還不太清楚他做生意的手段跟他父親比起來如何。George Steinbrenner 雖然做了不少蠢決策，但是那是因為他的個性在某些時候壓過他的腦袋，他的生意頭腦是一流的。Hank 還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證明，如果要我下賭注的話，我猜他繼承了他父親的個性，而 Hal 繼承了他父親的腦袋。

如果 Hal 真的取得了較大的主導權，我本來的猜測是他應該不會在買到 C.C. Sabathia 的服務後還會要 Cashman 簽下 A.J. Burnett。合理的做法是在原先承諾給 Pettitte 的 $10M 上多加個 $2M，然後給他一些 incentive bonus，甚至一個 vesting option。rotation 翻新到這裡應該就可以了，讓 Phil Hughes 從五號先發再開始應該沒有問題，底下也還有足夠的人在 Hughes 真的出狀況的情況下來接五號。Burnett 下個月三日滿 32 歲，這個合約從他 32 歲到 36 歲，之前十個球季他只有 2002, 2005 和 2008 三年投球局數超過 200 局，接下來五年他能有幾次？如果有兩次 Yankees 就算是中樂透了。

Brian Cashman 當然還記得過去四年手上有個叫做 Carl Pavano 的投手，所以他再度簽下一個有很大的健康疑問的投手實在不太合理。但是如果 Hal 真的如先前媒體所描述般能跟 Cashman 密切配合，同時對於支出有正確概念，Cashman 也應該沒有那麼強的壓力必須去簽下一個 Burnett 這樣的投手。這已經跟 Sabathia 不同了，沒有 Sabathia，Yankees 的 rotation 還缺一塊重要的拼圖；但是沒有 A.J. Burnett，他們是有其他替代品的。現在他們如果簽下 Pettitte，Hughes 在沒有人受傷的情況下在開幕日根本排不進前五號先發，而且拿 Pettitte 當五號先發未免也太浪費了，沒有將資源得到最有效的運用。Pettitte 當然沒有 Burnett 的 upside，可是如果談未來一年或兩年他能夠提供給 Yankees 的貢獻，Pettitte 未必會比較少。在他十四年生涯中，Pettitte 只有 4 年投球局數不滿 200 局，其中有一年是他的 rookie season。另外，Pettitte 的生涯 ERA+ 是 117，Burnett 是 111。Burnett 真正勝過的是年紀和 stuff (他生涯 K/9 是 8.4，過去兩年甚至都超過 9)，不過考慮合約長度和金額，以及他的受傷歷史，這個合約的報酬無法抵過背後的高風險。

比較合理的做法應該是給 Pettitte 他要的錢，然後去搶 Mark Teixeira。C.C. Sabathia, Joba Chamberlain, 王建民, Andy Pettitte 和 Phil Hughes 的 rotation 當然不可能撐完整個球季，光是 Chamberlain 和 Hughes 今年合理的投球局數就讓這兩個人不可能湊滿 350 局了，但是 Yankees 的農場裡要湊出幾個五號投手的選項並不難，湊合湊合其實應該夠用。如果他們有能力搶到 Mark Teixeira 但卻因為 A.J. Burnett 的合約擠壓到預算額度的話，那麼 A.J. Burnett 的約在上面提到的風險及報酬不對稱之外還要再記上一個大缺點。

My In-action of the Post Season

今年的 hot stove 我沒有太多參與討論的熱情。原因有好幾重：第一是今年的金融市場變化之大可能是我們一輩子只會看到一次的事情。以我的年紀來講再看到四次衰退大概還可以，但是多少人一輩子能夠經歷到一次今年這種程度的衰退？我對目前金融市場的興趣遠遠超過了棒球。第二則是對於討論謠言開始感到無趣。FA 球員通常年紀都不小了，很多人有妻有子，小孩還常常不只一個。在找工作的過程中，除了合約長度、金額，以及球隊氣氛之外，有太多棒球以外的因素對他們會產生影響。我相信 Brewer 無法加上足夠價碼從 Yankees 手上搶下 Sabathia，但是加州那幾隻球隊只要有人願意開價，就應該可以用不錯的折扣得到 C.C. Sabathia。球季從春訓開始到季後賽結束是 2 月到 10 月，這中間除了六月到八月這三個月是暑假外，足齡的小孩是要上學的。如果他希望小孩跟他一樣在加州長大，那麼在家庭和工作之間必須做個取捨。三年之後的 opt out 當然有可能為 C.C. Sabathia 換來更長更大的合約，但是他的小孩到那個時候是否必須留在紐約成長也會在決策過程中有一定的影響。我們怎麼會知道這些球員家庭狀況如何？當然不容易。在未知變數過多的情況下，猜測變得意義不大，所以我也興趣越來越小。第三點則是 Yankees 今年洞太多，從一開始談起太缺乏方向，把整個 FA 市場都拿來談也沒有什麼效率，所以不談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