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instriped Morningside Heights

今年的第一個 Yankees-Red Sox series 只剩下最後一場了，而這一場 Yankees 推出 Wright 對決 Matsuzaka。在幾個受歡迎的職業運動中，棒球是最可能發生意外的一個。不過在 Posada 不能上場，Damon 有傷在身的情況下，整個 lineup 有 Nieves, Mientkiewicz 這兩個自動出局，加上到目前為止仍然打不好的 Cabrera （我對他的期望並不高，不過他應該比現在的數字顯示出來的要好），要贏這場球需要的雖然不能說是『奇蹟』，但也差不了太遠了。

我在這個 series 開打前的評估是如果 Yankees 能打出 1-2 的戰績就非常好，現在出現這種結果也並不意外。Yankees 在來到 Boston 時戰績落後他們一場，眼看著離開時很可能變成落後四場。跟去年八月兩隊上次碰面最大的不同點是現在是四月，而且這個 series 只有三場而不是五場。不是說四月輸的球不算輸，而是 Yankees 比去年八月的 Red Sox 要多一些時間來追上彼此之間的差距。

由於這個 series 的投手對決陣容除了第一場外差的太遠，三場比賽的輸贏對於這兩隻球隊真正的實力無法提供什麼參考價值。如果 Yankees 今年球季有三分之二的比賽要用 Karstens 和 Wright 這種等級的選手，或者對 Red Sox 的三分之二比賽要用這兩個人或相同等級的先發，那麼 Cashman 還不如去跟 Epstein 談談看投降能不能算輸一半。

即使不只看這兩隻球隊對戰，而看球季開始到這個 series 的表現，一整個球季十分之一的樣本也不能帶給我們什麼資訊。我們有兩個造成小樣本誤差的來源：第一個是球員表現偏離自己『應有』水準，任何人在任何一段短時間內都可能有與他的能力完全不符合的表現。A-Rod 現在是這樣，他沒可能一季打出 122 隻全壘打、314 個打點、跑回 203 分，同時有 193 隻長打。同樣的，也沒有人會認為 Manny Ramirez 今年就只會有 10 隻全壘打以及.193/.313/.263 的表現。這些都是取樣不足可能產生的誤差。另一個樣本誤差的原因則是賽程安排導致強度偏離平均水準。除了現在因為跨聯盟比賽及分區之間的 unbalanced schedule 造成的一整個球季的賽程強度差異外，短時間內對手能力對於相對應的投打表現也會有很大的影響。舉例來說，Red Sox 的投手 ERA 在進入這個 series 之前是 2.58，是 AL 最好的表現。不過在對 Yankees 的第一場之後這個數據就成為 2.82，已經落在 Oakland 之後成為 AL 第二。第二場比賽之後再微升到 2.89。就算 Yankees 的先發投手全部從 DL 回來也不會比 Red Sox 的好，但是 Sox 這幾個人沒有好到可以維持 rotation 全體平均低於 3.00 的 ERA。去年全 AL 只有 Johan Santana 一個人的 ERA 低於 3。Red Sox 前面這幾場碰到 Royals、M's、Angels 和 Blue Jays 對他們的 ERA 有不少幫助，就算是在球季中間才碰到這幾隊也一樣，不過在球季初時才會對 ERA 這種累計的數據有這麼大的影響。

換句話說，球季初這些數據都不重要。現在贏了球就是贏，輸了就是輸，四月的輸贏跟九月一樣重要。不同的是到了九月的時候我們大概已經有足夠的資訊分辨出球隊的真正實力，而四月的時候資訊仍然不足。話是這樣說，Yankees 倒是有一組數據讓我非常擔心：

Bullpen Innings:
Yankees: 65.2 IP
AL Average: 51.0 IP

由於 Indians 和 Seattle 整個 series 都被大雪給取消了，這兩隻球隊少打了幾場球，自然 bullpen 少工作幾局。就算把這兩隊的 bullpen 應投局數按其他出場的局數照比例補上來，AL 平均也不過是 52.2 IP 左右。Yankees 的 bullpen 足足多投了 13 局，而這只是球季開始前十分之一的進展。

如果接下去先發投手能夠吃比較多的局數，我們還可以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不過在 Carl Pavano 一次 QS 之後就上 DL，而且 Mussina 也一起去養傷的情況下，這個問題可能不是用『球季才剛開始』就可以一語帶過。Yankees 的先發投手到目前為止十六場比賽一共投了 80.1 局，平均一場五局。去年我們對於一場球只能投五局的 Jaret Wright 頗多微詞，今年一整隻球隊的 rotation 平均就是這樣。Pettitte 和即將歸陣的王建民預計是可以穩定提供超過五局的先發，但是前者不知道什麼時候上 DL，後者球季還沒開始就上了 DL，維持健康並不是他的強項。Mussina 已經 38 歲了，對他能貢獻的局數最好不要有太高的期望，他傷愈之後平均每場能夠提供六局就很好了。Igawa 目前平均一場投五局多一點，其他的幾個五號先發平均都不滿五局。即使是大家在等待的 Phil Hughes，剛上來時最好也是當他做五局投手來用。

就算是今年 bullpen 深度比較足也不能這樣來操，更嚴重的問題在於 bullpen 由於使用過度所以必須多帶一個人（正常情況應該六個就夠，Yanekes 帶了七個，同時還必須偶爾利用還有 options 的球員上上下下使得實際上用的人數更多），再加上用了三個一壘手（現在暫時是兩個），使得板凳深度嚴重缺乏。Torre 這兩場球輸的不算冤枉，第一場球他在正確的時刻叫上來 Mo 被打敗不是他的錯。不過在九局時他必須在關鍵時刻要看著前一局代 Giambi 跑壘的 Kevin Thompson 造成第三出局而沒有其他更好選擇，就是因為板凳深度太差造成的。這個 series 的第二場第九局沒有能夠扳平，否則他們板凳上只剩下 Cairo 一個人可以用 (Posada was day-to-day)，扳平的話九局下半就只有讓 Josh Phelps 蹲捕然後由 Miguel Cairo 來守一壘，或者是反過來，兩者都不是很令人放心的選擇。

接下來 Torre 如何使用 bullpen，不要讓某幾個投手在明星賽前後就報銷，將會是 Yankees 能不能堅持到球季末的關鍵。以他過往的歷史來看，這一點是讓人擔心的。